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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3年4月30日,是在寶盛的最後一天。回想去年為了這天的查核,搞得大家人仰馬翻,搞得現在整個變成酸苦又甜膩的回憶了真是!

能在這天離開,個人認為是蠻漂亮的離開時間點,嘛~主要都是上面講的那個查核(菸)~ 還有工地已經變得不確定性很大這點也是原因。今年的這天在楊梅辦公室整理這一年來所留下來的雜亂紙本資料,拜這個動作所賜,這一年多來在基隆工地的種種回憶一個畫面一個畫面地浮上心頭,所以越接近下班時間,眼淚還是很不爭氣地流下來了...

在這段時間遇到的人們就算是之後也會時常想起吧,尤其是那幾個。不管是誰都要謝謝你們,因為你們我覺得讓我這段時間被塞得非常滿,哈哈。真的是感謝。接下來這麼講也許有點太青春式的灑狗血,記得李董打給我的一通電話,有講到說:「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了」,我還回答「嗯,對啊」,想想還真是不要臉...,之後電話那頭傳來李董的苦笑。我還補什麼「一切都是緣分」什麼的....那時候就想「嗯對啊,我是留下的最後一人了」。其實也一直怕這個案子結束之後,幾個人的情誼會就此瓦解會淡掉,我超怕的。阿姨說不要這樣想,還是可以偶爾約出來吃飯什麼的,但還是超怕的,現在也是這樣的心情。我是個很給人很沉重的感覺的人這一點,真的是不得不承認。

 

103年4月27日,阿公死了。那個周末還跑去台北聽LIVE然後住在朋友家,經過這件事,真的是會讓人忍不住往最初的方向去思考。像是「我是誰」「我想做什麼」「我在乎的究竟是什麼」之類的問題。真的是學不乖又死到臨頭。下午快四點多回到家,跟親戚打聲招呼,進阿公房間,看到阿公被打開的電扇吹著,側身睡著的姿勢,右手還壓著臉和鼻子。我坐在床尾看著他,感覺不太真實,感覺下一秒就可能會看到他的呼吸起伏,然後就可以馬上跟大家說什麼這是虛驚一場這樣。就這樣呆坐著,偶爾摸摸牠的身體,好希望那些觸摸都是摸到柔軟的肉體。房外傳來說大姑姑回來了的預告聲還有腳步很快的鞋跟聲。我看不太懂大姑姑這個人,但不管怎樣她看起來就是很傷心,聽起來也是。大家跟著她跪在阿公房間看著阿公,聽她有些激動的情緒、懺悔還有禱告。不久遠從基隆北下的一群大姑姑的教友來到阿公房間,稱阿公是李伯伯。他們幫李伯伯幫我們唱起聖歌,音樂這個時候好重要,忍不住要再這麼確認一次。夜色來臨,大家決定沒辦法再等小姑姑回來,要先把阿公送去葬儀社那裡,一行人跟著阿公那台車前往葬儀社。送進冰櫃前大家又唱了一回聖歌,小姑姑他們過不久也趕到了。坐在出入口大門那邊花台邊的大家每個人看起來都很疲累,有幾個人還朝一個點發楞,聽著不認識的其他家庭他們送媽媽離開的叫喊聲。回到家後,長輩們和祥祥哥在圓桌邊談論之後的後續事宜,應該還有回憶、支撐各自屬心的各種事情、對阿公的回憶、我們晚輩不知道的事。我沒有參與。只要想到之後一些微不足道之類的事會不一樣了、有些事情沒有人會做了這點,又是一陣不知所措還有後悔情緒。然後因為最近洗衣機壞掉,上禮拜某天跑到附近自助式洗衣店,小舅媽打來問了阿公的事情。頓時覺得在這樣的場所被不認識的人聽到「嗯睡夢中走掉的」「現在在冰櫃」什麼的,有股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合適感。

 

うん、今はちょっと、寺山さんの「俺の現在は俺の少年時代の嘘だった」と「俺の少年時代は俺の現在の嘘だった」っていう言葉がわかるようになる気がするけど。 あとは、時間は痛いほどはやすぎだよ、本当に。痛心に感じ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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